崖柏品鉴网

古代“蚊刑”的恐怖与痛苦体验深度解析

发表时间: 2024-10-26 19:14

古时的刑罚可谓千奇百怪,提及酷刑,许多人立马想到的便是那血肉横飞的场景。

然而,某些刑罚虽不见血,却更显冷酷,让人宁愿一死了之。

夏天一到,蚊子黏着人类不放,还时不时送上“见面礼”。

它们的“热情款待”,换来人类的怒火中烧,巴不得将其一扫而尽。

古人对此更有体会,于是便发明了“蚊刑”。

所谓蚊刑,正是将这些嗡嗡作响的蚊子当作工具,让受刑者在蚊叮虫咬的折磨中渐渐失去求生的勇气,痛‫苦至极而亡。

古代“蚊刑”有多痛苦?多数人活不到天亮

蚊刑源于齐桓公?

那是一个炎热的夏日午后,齐桓公在午睡中被窗外嗡嗡作响的蚊子扰得无法安眠。

他睁开惺忪的眼睛,看着帐外四处乱飞的蚊子,心生一计:“老百姓都丰衣足食了,独独这些小蚊子还饿着。”

随即,他挥手掀开蚊帐,大有“慷慨解囊”之意,任由那群饿鬼扑向他。

蚊子们不负所望,蜂拥而上。

齐桓公微微眯着眼,仔细观察这些“食客”。

他发现,蚊子的“品性”千差万别。

有的吸了一口血便知趣地飞走了;有的饱餐之后,拍拍翅膀心满意足。

但也有那等贪婪无度之辈,肚子早已撑得圆滚滚,竟还舍不得离去,直到自己爆了肚,命丧当场。

齐桓公对这景象沉默片刻,挠着浑身的蚊包,幽幽地叹道:“这世上贪得无厌之徒,和这些蚊子,又有何异?”

于是,他大手一挥,下令全国老百姓以此为戒,杜绝奢靡,提倡俭约。

这段“蚊子喂血”的轶事,源自梁元帝萧绎的《金楼子》。

这本书中记载的内容真假参半,齐桓公是否真曾如此行事,后人多有争议。

但有一种流传甚广的说法,认为齐桓公正是因这场“蚊子盛宴”悟出了一个道理,并由此掀起了声势浩大的反贪运动。

他不仅要求百姓节俭自律,还亲自带头践行,齐国的吏治因此大为改观。

为了加深人们对贪婪的警惕,齐桓公更是发明了名为“蚊刑”的酷刑:将犯人脱去衣物,任由蚊群肆意叮咬,直到血尽而亡。

这刑罚虽无刀剑之血,却是最为痛苦的折磨。

齐国的贪官闻之,无不战战兢兢,夜不能寐,唯恐落得个“蚊噬而亡”的下场。

齐桓公颁布“蚊刑”的第二天,他召来两名贪官。

这二人早已知晓大祸临头,心中忐忑不安。

齐桓公只挥了挥手,命人将他们剥光衣服,送入那片蚊虫成群的密林。

林中夜色深沉,蚊声四起,正为这场别开生面的刑罚拉开帷幕。

两人被绑在树上,无法挣扎,蚊子闻着血腥味蜂拥而至,争相叮咬,赴了一场饕餮盛宴。

夜色渐浓,蚊子越聚越多,密密麻麻地覆盖在他们身上,黑压压一片,几乎看不清原本的皮肤。

随着时间推移,贪官们的身体开始肿胀,呼吸逐渐微弱。

到了天明,二人已然气绝,身躯僵硬,蚊虫大军则悄然散去,完成了它们的任务。

而这一夜的酷刑,终结了他们的生命。

从现代科学的角度来看,或许他们并非直接死于蚊叮,而是因过敏或毒素的积累引发全身病变,最终致死。

但当时的人未必关心这些细节,结果已足够震慑人心,过程也足够令人感到痛苦。

然而,“蚊刑”中尚有一条特别规定:若受刑人能熬过一夜,待到天明仍旧活着,则视为无罪,立即释放。

换言之,能在蚊虫的漫天叮咬中存活下来,便算是天命所归。

不过,历史上几乎没有人撑得住这漫漫长夜,绝大多数都是在黎明前一命呜呼。

于是,这“天明不死”的规矩,成了贪官污吏们的心理安慰。

蚊噬难消,贪念难除

在孙方友的小说《蚊刑》中,讲述了这样一段匪夷所思的故事。

古时的陈洲城,四周环湖,蒲草丛生。

到了夏天,蚊虫就像约好了似的,从草间、湖边、空气中四面八方涌来。

陈洲的蚊子不比寻常,它们针长翅大,肚明腿花,名叫花脚蚊子。

别看它们叮人时轻如无物,咬过之后却是肿胀硬结,奇痒难耐,活像被无形的飞蛇毒了一口。

因此,夏夜一到,陈洲便成了火艾的天下,街头巷尾烟雾缭绕,熏得蚊子没处落脚,熏得外乡人难以立足。

外埠人初来乍到,若不经这火艾的洗礼,几乎是寸步难行。

在陈洲,洗澡也要带火艾,一手高举,绕着头顶一圈圈挥动,另一手飞快搓灰洗身。

动作
稍一迟缓,蚊子便铺天盖地袭来,黑压压的落满前胸后背。

搭手一拍,鲜血溅满掌心,仿佛一场小型的屠杀。若到了晚间大解,更需谨慎防护。

要是一时大意,屁股上便会“无端肥大”一圈,颇有滑稽。

然而,这火艾竟成了知县敛财的工具。

知县垄断了火艾的生意,赚得盆满钵满,若有百姓胆敢私售火艾,必被知县狠罚,甚至扒光衣服绑至河心,任由蚊子叮咬,片刻便惨死于蚊子的毒吻之中。

民怨四起,终于有一日,匪首带领民众反抗,活捉了这贪婪的知县,决定以其之道还治其身,处以“蚊刑”。

入夜,知县被绑在河中,蚊子蜂拥而至,几乎将他团团围住。

随着夜色愈深,四周愈发寂静,只有蚊子的嗡嗡声此起彼伏,为这场酷刑伴奏。

匪首带着人冷眼旁观,等待着他奄奄一息的时刻。

然而,当东方的天光微曦,知县竟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蚊刑之下不死的他,成为了一个意外。

天明之后,匪首无奈,只得按规矩将知县放走,虽然民心不平,但法不可违,规则定了,就必须遵循。

知县得以逃生,然而那一夜的蚊咬之苦,却恐怕成了他此生无法忘却的噩梦。

这篇小说的情节,妙就妙在两次出乎意料的逆转。

第一次逆转,知县并未因“蚊刑”丧命。

这一点,倒是颇为令人始料未及。

原来,那贪官在第一批蚊子的攻击下,强忍着蚊虫叮咬的剧痛,拼命抑制住身体的颤动,任由蚊子吸血。

待这群蚊子饱餐一顿、心满意足地飞去,知县的皮肤表面竟无形中形成了一层厚厚的“蚊壳”,宛如盔甲。

如此一来,后续的蚊子便无从下口,知县竟奇迹般活了下来。

这场被认为必死无疑的酷刑,竟是如此诡谲地出现了转机。

第二次逆转,更为耐人寻味。

匪首本有机会将这罪大恶极的知县处决,却最终选择了将其放生。

为何?原来连匪首都知道,杀掉一个贪官如同拍死一只吸饱血的蚊子,看似解气,实则不过是让另一只饥肠辘辘的蚊子飞来,继续肆虐。

而这新来的蚊子,贪婪成性,未必比原来的吸得更少。

如此一想,不如留着这已“吃饱”的知县,继续坐在那贪官的位置上,至少他胃口已足,兴许会手下留情,民众还能苟活一时。

倒不如说,杀了他,反而更糟。

这其中的讽刺意味自不必多说,知县与蚊子的形象不经意间重叠起来,吸血贪腐的官员与飞舞在百姓头顶的蚊子并无二致。

一旦一个倒下,另一个便会接踵而至。

匪首此举虽令人意外,但也映照了齐桓公那段历史,从忧蚊之扰,到忧民之苦,最后发明了“蚊刑”,意图通过这种别具一格的方式来治理贪官。

只是,历史的轮回中,这场反贪运动是否真的如预想般有效,却也未必。

古人如何驱蚊?

早在周朝,驱蚊虫就已被视为头等大事,甚至还设立了“驱蚊官”这一职位,足见当时人们对蚊虫的重视。

据《周礼》记载:“翦氏掌除蠹物,以攻禜攻之。以莽草熏之,凡庶蛊之事。”

换句话说,翦氏一族就是古代的“除虫专家”,专门负责替王室消灭蚊虫,维持皇宫清静。

而这“驱蚊官”的工作可不是随便上手就干的,必须有仪式。

首先,要向神灵祈祷,希望借助神灵的力量,驱除那些扰人的蚊虫

接下来,才进入正题——点燃有毒的莽草,烟雾弥漫间,蚊虫便会四散奔逃。

这种方法在当时或许颇为灵验,却也蕴含着风险,毕竟莽草有毒,点燃后不光是蚊虫,连人也得被熏得晕头转向。

幸而,后来的人们逐渐发现,蚊虫的弱点不在于草是否有毒,而在于那股呛人的烟。

于是,古人灵机一动,将有毒的莽草替换成了无毒的艾草和蒿草。

这两种草燃烧起来,烟雾虽不多,却足以让蚊虫避之不及,驱蚊效果极佳,人也免去了中毒之忧。

自此,艾草与蒿草成为了驱蚊的利器,一直沿用至今。

当然,古人的智慧并未止步于此。

为了方便使用,他们将艾草与蒿草制成了驱蚊专用的火绳。甘肃嘉峪关长城博物馆中,至今还保存着一捆来自汉代的火绳。

这种火绳的制作并不复杂:将艾草和蒿草采集回来后,像搓麻绳一样搓成绳状,制成绳子后,还得挂在房梁上风干,以防受潮。

等到夏天蚊虫猖獗时,便可取下一根火绳,轻轻点燃。

火绳燃起的烟雾袅袅升腾,蚊子仿佛遇到了天敌,四散逃窜,不消片刻,便纷纷坠地毙命。

古人的巧思如此,既有实用性,又不乏生活的情趣。

倘若现代人看见这汉代火绳,也许会笑它简陋,但在那个时代,它无疑是驱蚊的“神器”,为千家万户解除了夏日蚊虫的困扰。

宋‪代人雅好焚香,不仅点檀香、龙涎香,连驱蚊的香也不落下。

这一爱好催生了宋代蚊香的诞生,陆游对此更是兴奋不已,作诗大加赞美:“泽国故多蚊,乘夜吁可怪。举扇不能却,燔艾取一块。”

言下之意,虽有万千蚊虫来犯,也无须烦恼,取一块蚊香点上便可安然无忧。

诗意里带着几分轻松写意,仿佛蚊子也成了生活中的一抹闲趣。

不过,宋代的蚊香与现代的卷盘蚊香大不相同。

当时驱蚊的主要成分是雄黄,一种用途广泛的杀虫剂。雄黄既能杀虫,又是古时辟邪的“神物”,放在蚊香中熏蚊子,自是两全其美。

点上一炷,烟雾袅袅,蚊虫顿时作鸟兽散,似乎连邪气也被赶走了几分。

宋人对付蚊子远不止靠蚊香这般单一。

为了与这烦人的小飞虫抗衡,他们还发明了一种神奇的“灭蚊灯”。这灯做得颇有巧思,灯身呈锥形,顶部开着一个喇叭口。

一旦灯芯点燃,热流产生的气压差便会将周围的空气迅速吸入,蚊虫也随之被吸进灯盏,直至被活活烧死。

这“灭蚊灯”,倒也让人感叹古人的智慧,竟能将物理原理用得如此精妙。

若说古人驱蚊的手段,那真是五花八门、层出不穷。

从烟熏法、灭蚊灯,再到后来的各种物理驱蚊法,古代人对蚊子的讨伐,可谓用尽了心思与精力。

参考资料:

《国学通俗读本》刘立夫,龙璞,唐俊主编蚊刑 孙方友古代“蚊刑”:受刑人难活到天亮新传奇, 20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