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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秘八十年代的保姆世界:电报带来的转折

发表时间: 2024-11-21 11:50

探秘八十年代的保姆世界:电报带来的转折

本故事为头条原创独家首发,请勿抄袭转载

文/遗海拾星

编辑/遗海拾星

【本故事为虚构小说,请理性阅读,切勿对号入座】


«——【·书接上文·】——»

刘言盯着镜子里光不溜秋的自己,心中竟然有几分厌恶,就差长舒一口气。

1953年出生的刘言,三十岁生日刚过完,身高一米七出头,本来只算得上不高不矮,但是由于天生瘦弱,反倒在视觉上拉长了身形,脸上的肉更是少得可怜,再加上近来不修边幅,颇有未老先衰之相。

刘言虽然长得瘦,但体毛又十分旺盛,腹部、腋下、甚至是胸前,都是毛发丛生,更不要说命根子那里,更是一眼望不到头,只可惜,体毛虽重,却不播种。

妻子王华也时常拿这件事开玩笑,虽然她看上去并不在意,但刘言却从来不当这是一句玩笑话。

正因如此,每次看到镜子中自己的赤身裸体,刘言都不免有些不痛快,此前来澡堂洗澡,他都只是匆匆瞥上一眼,只是今天,刘言似乎有些不认识镜子中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甚至还注视良久。

后来刘言才意识到,今天之所以觉得特别,是因为还没到下班点,澡堂里空空荡荡,偌大的穿衣镜前也只有自己一人,不像往常,镜中的裸体熙熙攘攘。

没有了对比,自然没有了伤害。

就在刘言来到澡堂脱衣准备泡澡之际,“刘氏兄弟”录像厅却炸开了锅,准确来说,是热闹非凡。

原来,刘言前脚刚走,《冷血十三鹰》便放映完毕,此时黑黢黢的录像厅里虽然观众零零散散,但是也在吵着要换带。

往常换录像带都是刘言或者刘文来,今天店里只剩下张辉一个,而傻子张能看门、能收钱,唯独不大认字,换起录像带来就犯了难,再加上店里几个熟客在一旁瞎起哄,张辉没头没脑地抽出一盘录像带,丝毫没注意到标签上写着《爱情狂想曲》五个红字。

多年以后,《爱情狂想曲》被评为香港十大经典三级片之一,影片讲述一位富商与一位年轻女子之间激情澎湃的爱情故事,虽然这部三级片与后来的成人片不在一个维度,但在八十年代初,这部影片中大胆的裸露镜头,堪称“视听盛宴”。

进货时刘文为了方便区分,特意给所有的三级片都用红笔标注,只可惜,当时灯光太暗,再加上张辉是个傻子,就这样,在下午四点钟刚过,这部香艳四溢的三级片在“刘氏兄弟”录像厅内公开放映。

换作晚间时段,尤其是午夜场,放三级片本来就是当时录像厅里心照不宣的潜规则,但是在下午四点钟这个时段则完全不同,行业里默认此时是“青少年保护期”,因为这时候的录像厅里,还有星星点点翘课出来的女学生。

之后发生的事情可想而知,虽然不至于有人惊慌失措报警,但是整个“刘氏兄弟”录像厅很快便人头攒动,再晚些时候,刘氏兄弟大白天放黄片,已经成为了镇子上家家户户睡前的谈资。

而此时的刘言,还在澡堂里和搓澡师傅老段聊得有来有去,刘言虽然平时话不多,但是一旦打开话匣子,也是一时半会儿关不上,尤其是在得知老段是陈守江的旧相识之后。

老段本名段正杰,和陈守江一样,上一辈都是闯关东来的东北,只不过,陈守江当年和刘言的父亲去了朝鲜战场,老段却一直留在镇上搓澡,原因也很简单,老段是个红绿色盲,进不了部队。

也正因如此,来搓澡的人总爱拿不同颜色的搓澡巾跟老段开玩笑,到了八十年代初,金庸的武侠小说开始进入内地,老段虽然上了年纪,倒是得了“段正淳”这么个外号,不为别的,单单他搓起澡来的手上功夫,就不亚于小说中的六脉神剑”。

在此之前,刘言几乎没找过老段搓澡,原因也很简单,老段服务一次的价格是2毛5分钱,顶得上5张录像厅的门票,刘言一方面觉得自己享受不起,更重要的是,他对自己瘦弱的身体没有自信。

而今天刘言之所以找老段搓澡,并不是因为一时之间心血来潮,而是澡堂里除了他就剩下老段,一个洗一个看,刘言怎么想都不自在,再加上今天心中有事,索性豁出去享受一次。

刘言虽然很少搓澡,但是老段却认得他,倒不是因为老段去过刘言开的录像厅,而是他与陈守江是老相识,自然认得陈守江的干儿子。

只不过,深谙人事的老段并没有上来就提陈守江,毕竟他也知道刘言从小就没了亲爹,而是从录像厅的生意说起,紧接着又聊到了过去,说在二十年前,搓澡属于享受主义,自己险些挨批挨斗,说着说着,就说到了陈守江。

老段口中的陈守江,与刘言记忆中的干爹还不一样,老段说陈守江是个能人,干什么都有一套,尤其是刚从朝鲜回来那阵子,陈守江在厂里处处都要当先进,当时老段也在厂里,只不过是搓澡工。

“那时候搓澡不论个儿收费,大家都是挣工分,我爱给陈守江搓,不为别的,就为他话多,有磕唠。”

听到这里,刘言忍不住告诉老段,陈守江现在中了风,话有可能都说不顺溜,老段听后一脸惊讶,但是手上的劲儿丝毫没乱,反倒是搓得更加用力。

“怎么还病了呢,一定是省城生活太好了,我可听说他陈守江挣了大钱。”

老段说得没错,陈守江的确在省城发了家,尤其是在改革开放之后,陈守江不仅搞木材,还倒腾煤炭,甚至有传言说他还跑到苏联那边搞外贸,当然这些都是传言,刘言对此并不清楚,倒是每年母亲都能从省城收到一笔不多不少的汇款。

五年前刘言结婚的时候,陈守江人虽然没到,但却托人花钱给刘言置办了一处门面,当时刘言还在纸板厂上班,门面空了两年,后来刘言失了业,再后来这里就成了现在的录像厅。

这样想来,刘言还是拿了陈守江的好处,这让趴在搓澡床上的他有些不自在,甚至觉得老段话里话外,在暗示录像厅与陈守江的关联。

老段似乎也感觉到了些许尴尬,只好圆场道,有多少钱也得有个好身体不是,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可刘言听着,又像是老段在暗示自己身形瘦弱,他不明白自己今天怎么跟老段对着干,又或者是在跟自己个儿对着干,这或许都是那封电报在作祟。

想到那封电报,刘言又思绪万千,不过这一次他想到的是陈守江的女儿陈旭,他和陈旭好过一段时间,这点陈守江知道,还骂了陈旭一顿,以至于刘言觉得,他们一家搬到省城,或许也跟他和陈旭的恋爱有关。

只不过,刘言此时想到的是陈旭电报中的内容——爸不好,速来。

虽然只有五个字,但是这个“爸”字用得实在是好,没用“我爸”,也没用“你干爹”,刘言越想越觉得巧妙,就像是陈旭当面在跟他说话,想到这里,刘言才意识到,他已经五年没和陈旭面对面讲过话了。

至于和陈守江,刘言已经记不得上一次和他说话是什么时候了,再看正弯着腰给自己用力搓泥的老段,刘言突然感到一阵心酸,他觉得自己是应该去省城一趟,万一陈守江突然没了,他肯定要骂自己。

只是还没等刘言拿定主意,张辉竟意外地出现在了浴室门口,还穿着下午那身旧得打铁的牛仔服,脚上的旅游鞋甚至都没换掉。

老段见状,大声喝了一声傻子张,刘言这才意识到,一定是录像厅出了问题,否则张辉不会来找自己,但是他又不想立刻起身,原因竟是不愿让对方见到自己的裸体。

傻子张当然是来通风报信的,只不过不是说录像厅出了事情,而是说刘文回来了。

«——【·未完待续·】——»

声明丨本故事为虚构小说,文中出现的任何人名、地名、或所涉及的其它方面,均与现实无关(不含任何隐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