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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访襄垣古八景,感受市桥怀古的魅力

发表时间: 2024-12-02 11:25

探访襄垣古八景,感受市桥怀古的魅力

襄垣古八景之“市桥怀古”,讲的是豫让刺杀赵襄子的故事,“战国时,豫让为智伯报仇,伏于桥下,候赵襄子过,欲刺而杀之”。

山西通志》卷五八《古迹·潞安府襄垣县》载:“市桥,一名豫让桥,在旧城下,碑存。”民国《襄垣县志》也载:“故县城北关有豫让桥,为县旧八景之一。”

豫让,姬姓,毕氏。清《潞安府志》载,“豫让为上党襄垣人”。《史记》载:“豫让者,晋人也。”又载:“让事智伯,赵襄子合韩、魏灭智氏。让漆身为癫,吞碳为哑,为智伯报仇,欲刺襄子。伺襄子出,伏桥下。襄子至桥,马惊,索之,获让。让请衣三击,伏剑自刎。”

这一刺,使得豫让成为比荆柯刺秦还要早若干年的“赵燕慷慨悲歌之士”的代表人物。襄垣人将豫让列为“忠臣”,世为楷模,并入乡贤祠享岁祭。

虽然豫让桥在国内有多处遗址,但只因豫让为襄垣人,襄垣又因赵襄子筑城而来,故豫让在襄垣刺襄子的情节似乎更符合常人思维,这也使得襄垣的豫让桥更为正统一些。

豫让桥(市桥)在襄垣何处,至今仍是个谜。乾隆版《襄垣县志》载:“市桥,在韩州故城旧先天观。后世传豫让刺襄子处,即八景中市桥。”又载:“先天观,在县北门外,唐天佑八年建。明弘治年,漳水冲毁,知县王锦择地欲迁之。邑人王均庆捐北关之西地十亩为先天观,即今观是也。院有古松,人多避暑于此。”

然而,先天观今已不存,市桥遗址亦无处可寻,包括市桥是位于先天观之旧址还是新址均不可考证了。不过,从明清所留的《市桥怀古》诗作看,似乎直到清中期,市桥都一直存在,或市桥的遗址还一直存在。

现存资料中最早的一篇《市桥怀古》,来自明永乐进士李浚:

市桥风景尚依然,一上登临吊昔贤。

襄子有谋安社稷,豫生决计耻生全。

穹碑剥落留残照,古木萧疏惨暮烟。

寄语儒林诸俊彦,闲来游览赋诗篇。

又如,曾主修乾隆版《襄垣县志》的知县李廷芳也有《市桥怀古》:

清泉咽不流,桥影上千秋。

毁状非行乞,甘心为报仇。

山云深更黑,涧草媚还幽。

不是忠臣殉,谁知国士酬。

乾隆时期,本县人赵宗邯也有《市桥怀古》:

郭北桥边野草香,忠魂不记范中行。

清溪叠浪声悲切,古岸遗碑字渺茫。

耿耿丹心骄白日,棱棱浩气凛寒霜。

捐躯固请衣三击,为问回车是否亡。

不过,到清乾隆时期,诗人笔下的“市桥”是否还是豫让刺襄子那时的“市桥”,确实也值得怀疑。因为清乾隆版《襄垣县志》上所绘的“市桥怀古”图,已经很明显是位于北廊门外的“永惠桥”了。

永惠桥,“在县城北门外,跨甘水之上,金天会间建,明成化间知县张晓重修。”大家站在永惠桥上怀古,估计追怀的已不仅是豫让,或许还有和豫让同被列入忠臣名录、入乡贤祠的明代监察御史连楹。

连楹是二十四史中唯一有传的襄垣人。

连楹,字子聪,号栋宇,元代至元年间进士连肇之孙。连楹少年丧父,“奉寡母训读书山中,日炊米一杓自,刻励进修”,中洪武壬子科(1372)举人。初由国学生授承勅郎,后任翰林院左春坊太子赞读,为太子讲读经史。

明太祖见其忠信刚直,“堪弹劾之职,特转福建道监察御史”。其任期内,“明视听,达民情,恪尽乃职”,曾两次巡视五城,操江巡仓十余年,其御史职连任二十三年未更换,堪称明代“激浊扬清”的名官。靖难之变中,其与御史董镛,戮力同心,“纠察大小臣工,有怀二心者,露章弹之”。

《明史·连楹传》载:“及金川门陷,叩马欲刺成祖,被杀。尸直立不仆,祭之乃仆。”后来,连楹被平反昭雪,追谥刚烈公。县内桃林山仍存有其衣冠冢

连楹以“专于职守,事君无二心,护法可断头,耿直忠烈”写入明史,其悲壮人生,比之豫让,堪称仲伯。连楹去世三百多年后,乾隆皇帝南巡拜谒明陵,还曾御制悯忠诗:

金川不守景隆城,叩马壮哉御史楹。

先谒陵乎先即位,杨荣却异姓连情。

当然,谈起名桥,襄垣不仅有“市桥”,还有“圯桥”。清乾隆版《襄垣县志·古迹志》载:“圯桥,在下峪村西,其下二水合流,世传即张良进履处。”

襄垣为汉初三杰之一的张良的出生地,“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张良在襄垣圯桥遇黄石公亦在情理之内。而从“上党奥区”襄垣走出的张良,在多年后成就为一代谋圣,亦非意料之外。

自古“桥梁之设所以济往来,必使人无褰涉,车不濡轨,乃为称便”。然而,桥之外尚有故事者,当为襄垣之特色。

如今,踏在近900年的永惠桥上,我们依旧可以触摸到襄垣千年古城的沧桑,感受到襄垣人杰地灵的底蕴。市桥怀古,或可为“市桥怀故”,多年之后,故事中不仅有先贤,也许还有你和我。

(来源:襄垣融媒)

编辑:邢璐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