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曾以 “自由之地” 的形象屹立于世，其自由理念在建国精神中占据重要支柱地位。美国的自由传统可追溯至独立前夜，“不自由，毋宁死” 这句经典名言，彰显了自由与美国历史的紧密关联。

在建国初期，《独立宣言》塑造了 “美国梦” 的核心内容，即不受政府阻碍地追求个人成功。这种对个人权利的强调，为美国自由奠定了基础。清教的自由观在这一时期发生改变，从将自由理解为社会地位派生的特权，转变为对个人自由的追求。

美国的自由理念在当时被视为世界的 “榜样”，吸引着无数人对这片土地充满向往。其对个人权利的重视，导向了政教分离的宗教政策，使宗教成为个人 “权利” 不受政府干预的典型代表。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美式自由逐渐发生了变化。曾经被视为典范的自由，如今却面临着重重危机，走向了塌方之路。

二、危机渐显与塌方之兆

（一）自由之殇：战争与霸权

美国以 “自由、民主、人权” 之名，在阿富汗发动战争长达 20 年，却在仓皇撤军时抛弃承诺，未对阿富汗人民有任何解释和道歉。战争导致 300 多万名平民死亡，350 万人流离失所。同时，美国还对叙利亚进行轰炸，给当地人民带来巨大灾难。美国在中东及其周边地区的战争行为，不仅让大量无辜平民丧生，还制造了无数难民，严重损害了地区民众的生命权和生存权，所谓的 “美式自由” 不过是建立在尸山血海之上的虚假自由。

（二）抗疫乱象中的自由迷失

去年疫情暴发后，西方年轻人无视封锁令，不戴口罩、不保持社交距离，开派对、搞狂欢。如 2020 年 3 月，约 70 名美国德克萨斯 — 奥斯汀大学学生不顾新冠病例激增赴佛罗里达州度假并在海滩聚集，其中 44 人返程后确诊。一些激进分子甚至拿着枪到市政厅外示威游行，抗议封锁措施，声称封锁夺走了他们的自由。这种所谓的 “自由” 完全背弃了自律，让美国的疫情防控陷入困境。

‫（三）反伦理的自由之祸

美国性自由走向极端，性交易自由、性工作自由使非婚生子、单亲家庭激增。美国富商爱泼斯坦卷入的性侵俱乐部丑闻仍在发酵。去年 12 月，美国众议院通过法案，在联邦层面将大麻合法化。这让在美华人在教育孩子远离不良行为时承受被歧视的压力，美式自由的反伦理行为引发社会问题。

（四）种族歧视下的人权崩塌

以弗洛伊德事件为例，美国警察暴力执法致弗洛伊德死亡，反映出美国种族歧视和系统性暴力执法问题根深蒂固。尽管肖万获刑，但这只是一连串偶然因素的结果，美国种族关系并未改善。从 91 岁亚裔老人被推倒到亚裔男子地铁遭锁喉，再到按摩院 6 名亚裔女性被枪击死亡，种族主义不断撕裂着美国社会，“美式人权” 坍塌。

（五）言论自由的虚伪本质

美国领导人特朗普被社交平台封号引发争议。推特等平台以煽动暴力为由封禁特朗普账号，虽声称是维护平台规定，但这揭示了美式言论自由的虚伪本质。言论自由在美国已沦为政治工具，当触及美国精英的安全时，所谓的 “言论自由” 便会受到限制。这表明美国的体制和机制是保护特定群体利益，而非真正保障所有人的言论自由。

三、美式自由走向塌方的原因

（一）自由主义理论的根本缺陷

自由主义对外政策的实际效果与其初衷南辕北辙。冷战后美国自由主义霸权演进的过程，就是美国对外政策不断失误和失败的过程。冷战结束以来，美国打了七场不同的战争，从第二次世界大战到 2004 年间，“美国对世界各地的发展中国家进行了超过 35 次干涉，成功案例仅有一个，成功率不到 3%”。自由主义霸权的失败产生了一系列灾难性的后果。

从国际视域看，其加剧了全球不稳定和冲突。一个拥抱自由主义霸权的国家最终对本国和其他国家造成的伤害远大于好处。“自由主义霸权根本不起作用，它被尝试了 30 年，只留下了徒劳的战争、失败的外交和受损的声望。” 从美国国内看，其反噬了美国自由主义价值观。在 “国家安全” 的名义下，美国政府部门监控窃听、非法拘禁、虐囚暗杀，无所不用其极，使得民众权利、新闻透明度等支撑国内自由主义的根基，遭受了严重的削弱和冲击。

（二）民族主义与现实主义的冲突

自由主义是一种普遍主义的意识形态，无法为个人提供一种共同体认知，也无法成为凝聚集体力量的纽带；民族主义则是一种特殊主义的意识形态，强调共同体理念以及成员对集体的责任，并不认为个人权利不可剥夺。美国自由主义对内而言是一种所谓的 “良治” 方式，但由于国际环境的特殊性，自由主义一旦融入外交政策走向海外，其自身缺陷必然会带来一系列不利影响。它在一国内部无法挑战民族主义，在国家间又难以对抗现实主义。在单极格局下这些问题尚能掩盖，但当中国崛起、美国衰落，世界多极化进程加速演进时，自由主义外交政策将失去存续基础，逐渐让位于大国间的竞争博弈。

（三）社会裂痕不断扩大

美国社会裂痕不断扩大是 “言论自由” 陷入危机的主要原因。由于贫富分化、民意撕裂，再加上社交媒体的推波助澜，美国社会日益形成一个个信息孤岛，左右之间的斗争也日益激化。政客对媒体的攻击，让一些民众更将新闻媒体和媒体工作者视为 “人民的敌人”，这些都让美国长期标榜的 “保护言论自由” 的概念摇摇欲坠。美国在 “新闻自由” 方面的糟糕表现，如 2020 年美国至少有 117 名记者在报道全美抗疫活动中被拘押或逮捕，共发生超过 1000 起威胁或破坏新闻自由的事件，让美国政客也感到悲哀。美国国内糟糕的状况已经让他们不知道如何在国际上继续推行 “美式价值观” 外交。

（四）现实主义思维的危害性

美国两党形成 “现实主义共识”，用现实主义思维模式处理中美关系问题。然而，纯粹的现实主义在现实里的应用，并不利于美国长期发展。现实主义外交思维存在内在逻辑矛盾，不考虑本国外交和军事策略对对方国家的国内政治和经济的影响，也忽略了一个国家所具备的力量的复杂性。当美国现实主义学者认为美国有实力遏制中国，鼓励采取强硬的正面出击的外交策略时，并希望借此巩固甚至是扩大美国实力时候，他们必须意识到美国经济实力的一部分是与中国实力相交织的，对中国的正面遏制实际上会对美国的经济实力造成很大的冲击。

四、美式自由的‭未来走向

（一）持续困境与变革阻力

目前看来，美式自由在短期内难以摆脱困境。一方面，美国国内政治极化严重，两党在自由理念的理解和实践上存在巨大分歧，难以形成有效的改革合力。例如，在疫情防控措施上，一方强调自由高于一切，反对严格的封锁和疫苗接种要求；另一方则主张为了公共安全适当限制自由。这种对立使得任何试图调整自由政策的努力都面临重重阻碍。

另一方面，美国社会的贫富差距持续扩大，新自由主义经济政策下的富人阶层不断巩固自身利益，而底层民众的自由权利却日益受到经济困境的束缚。正如数据显示，2021 年美国前 1% 的富人财富总计高达创纪录的 45.9 万亿美元，超过底层 90% 美国人的财富总和。在这种经济不平等的背景下，底层民众为了生存而挣扎，他们所追求的自由变得更加遥不可及。

（二）国际压力与形象受损

在国际舞台上，美国的自由形象也遭受了严重打击。美国以 “自由民主” 之名在全球推行霸权主义，发动战争、干涉他国内政，导致许多国家生灵涂炭。例如，美国在阿富汗、叙利亚等地的军事行动，不仅造成大量平民伤亡和流离失所，也让世界各国对美式自由产生了质疑。同时，随着世界多极化的发展，越来越多的国家开始探索适合自己的发展道路，不再盲目追随美式自由模式。美国在国际上的影响力逐渐下降，其推行的自由理念也面临着来自不同文化和价值观的挑战。

（三）可能的变革方向

尽管美式自由面临诸多困境，但也并非没有变革的可能。一方面，美国国内一些有识之士开始反思美式自由的弊端，呼吁回归理性和务实的自由理念。他们认识到，过度强调个人自由而忽视社会责任和公共利益，最终会导致社会的分裂和混乱。例如，一些学者和社会活动家提出要重新审视自由与纪律、个人与集体的关系，强调在追求个人自由的同时，也要承担起对社会和他人的责任。

另一方面，国际社会的压力也可能促使美国调整其自由政策。随着全球对人权和自由的理解不断深化，美国的一些行为受到越来越多的批评和抵制。为了维护其在⁡国际上的形象和地位，美国可能不得不对其自由政策进行一定程度的调整，以更加符合国际社会的普遍价值观。

然而，这种变革并非易事，需要美国政府、社会各界以及国际社会的共同努力。在当前的形势下，美式自由的未来走向充满不确定性，但可以肯定的是，它必须面对现实的挑战，进行深刻的反思和改革，才能重新赢得世界的认可。